(杨喜来 北京现代音乐研修学院)
[摘要]
本文是对摄影文学——审美复合的深入探讨,文章从摄影,摄影文学,审美复合几个方面进行了具体阐释,对摄影文学的含义给予了解释。
[关键词]
摄影 摄影文学 审美复合
音符与小节的组合使听觉感受到美,和煦的空气与充满生机的环境空间使身体感受到美,当然,若你身临其境时更包括视觉。然而,若置身于长夜,在你简陋的工作室,在你窄小的窝居或是随便什么算不上体面的地方,美丽的“图画”娟秀的文章,通过你的视觉传达到心灵,将使你忘掉置身何处,你将沉浸在美的享受和无限遐思之中。这便是那“图画”的魔力,文章的魔力。那“图画”可能是一幅优秀的绘画作品,一个影视画面,或者是一个故事,或者是一首诗歌,或者是摄影作品,或者是带有文字的图片,或者那图片的本身就是一幕隽永的诗篇。
无论是平面艺术或是文学艺术,审美是使其成为“作品”之关键。审美复合,又是美学研究的一个新课题。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审美复合主义的美学观念充分体现在摄影文学从艺术结构形态到审美意识结构的全部过程中,它的诞生是艺术形态的一次创新性突破与重组,它赋予危机的文学与摄影新的生命,标志着艺术已经进入到一个科学技术与艺术有机结合的审美复合时代。摄影文学是集科学、自然、人文、社会于一身,是一种适宜普及和广泛运用的艺术形式,它代表的是先进的文化。审美复合是摄影文学及所有复合艺术的神识抑或叫灵魂,把审美复合作为摄影文学的标志,并不是谋求把摄影文学的精神固定化。随着摄影文学创作实践和理论的发展,人们将会产生不同的摄影文学观念,这些观念就是对摄影文学本身理论的丰富和发展。
中国古典美学特别强调“情景交融”,王夫之说:“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巧者则有情中景,景中情。”无论是情中景,还是景中情,都要达到情景妙合无垠的境界。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中对如何到达这种境界作了一番研究,他说:“是以诗人感物,连类无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这里的“随物宛转”继承了《庄子·天下》篇中的“与物宛转”的物化思想,即人的主观情感一定要符合客观事物的内在规律性,这样才能够把握事物的内在特征。“与心徘徊”是说创作作品对客观事物的描写要符合表达主观情思的需要,即要用心去驾驭客观事物。摄影文学是对上述古典美学原则的一个继承与发扬,真正做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从对摄影文学本身的分析来看,它是由三个要素构成的;作家创造的文字,摄影师拍制的图片,综合二者的技术复印。而三个要素各自本身又是立体的和多层次的:在作家创造的文字和摄影师拍制的图片世界里,它们各自遵循着美国学者艾布拉姆斯所说的生活、作家(摄影师)、读者和作品的创造模式;复印则反映了后现代科技理性创制文学的功力。整个三维的本身又被零散机械地解拆并定位铺展于静态的纸张传媒中,传达着自身图文并茂的理念……摄影文学以摄影的图片为自身的标签和内涵的核心,为的是在多元的文学中展示自身的根本特征,以标新立异;说明图片的文字已经变成了简洁的诗性语言,比以前单纯文字文学更具有美学韵味;技术复印守护着科学的清醒理性运作模式。它们共同描绘了后现代的多元图景,呈现出和谐的多元撒播的动力之美。因此,摄影文学能够实现古人“情景交融”的美学愿望,同时,又以图画为核心,可以达到“随物赋形”的美学追求。
中国古典美学的内蕴在摄影文学中随处可见,同时吸收了西方先进的科技精髓和人文理念。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认为,在西方古代和近代文论传统中,存在着逻各斯语音中心主义的趋势。西方传统语言观认为,口语优于书面语,前者是主、是中心,后者是次、是边缘。德里达认为这种语言观同西方传统哲学一样古老,是一种逻各斯语音中心主义。柏拉图在《裴德罗斯》篇中就斥责文字是交流的私生形式。他讲了一个古代的传说:据说最早发明文字的是埃及的塞乌司,他自夸文字可以增强埃及人的记忆,使埃及人变得更加聪明,但是,国王萨玛斯却认为文字只能使人们容易忘记,因为他们不再去努力记忆了,他们只相信外在的书写符号而不依靠记忆,他们教给学生的只是近似智能而不是智能的东西,人们依靠表面的文字获得的大多是无知。柏拉图进一步说,文字只能使人知道和所写有关的一些事情,而且文字写出来要传给他人,可能要产生误解,因为文字是不能辩解的。柏拉图的观念代表了古代希腊的哲学传统:他们以追求真理为要务,实际上却排斥甚至否定了文学艺术的存在。秉承古代希腊的哲学传统。卢梭认为,造出语言是为了说话,文字只是口语的增补。增补是非本质的额外补充,它附加在本身完整的东西之上,